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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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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麗琴看到微信消息, 心裏一緊,就直接開門進去了。

顏妍躺在床上, 臉頰不正常的發紅, 快要睜不開眼。

“怎麽突然發燒了,昨夜著涼了?”顏麗琴觀察著女兒, 手放在她額頭上試了一下,神情就有點凝重, “挺燙, 得有38度了。”

顏妍發著熱,想睡覺, 提不起精神。然而理智尚存, 她自己本能的想到了昨天下午的鬼壓床。

卻又覺得有些荒謬, 便說:“沒著涼, 我也不知怎麽回事。”聲音嘶啞得厲害,像挺嚴重的。

“先吃點藥,看看燒能不能退下去。”顏麗琴怕她難受, 先出去給她倒了杯熱水,再去找藥。

顏妍微微起身,小口的喝著,感覺還是很困, 而且口幹舌燥, 身體軟弱無力,到處都難受。穿書以來,她這還是第一次生病。

顏麗琴再進來的時候, 除了藥還端了個小碗,裏頭是小米粥:“你胃不太好,不能空腹吃藥,先喝點粥吧。”

顏妍也覺得難受,試了試坐起來。除了有些頭暈、腳下發軟之外,倒還能起身。她坐起來喝粥,垂著眼在想到底怎麽回事。

她吃了點粥,才吃的退燒藥,希望趕快退燒。看了眼手機,快要七點半了。

顏麗琴焦慮的觀察著,看到女兒蔫蔫的毫無精神,她心裏刀割似的難受,卻只有先等等。如果退燒藥沒效果的話,立刻送她去醫院。

顏妍在桌上趴了會兒,昏昏沈沈的又快睡著了,卻忽然蹙起了眉。胃不太舒服,翻湧著。大概是藥物的緣故。

她忍了幾分鐘,最終還是沒忍住,起身去了衛生間。吐了一場之後,覺得舒服多了。

顏麗琴在外面聽她漱口,說:“我給你班主任請假了,今天就不去學校了。”

今兒是周一。顏妍嘆了口氣,慢慢走出來,臉上發燒引起的緋紅已經褪去,看著就有些蒼白。她說:“那就不去。”

她現在莫名的有點想哭,挺難受的,說不出緣由。可能生病的時候,身心都跟著變得脆弱了。又或許,是因為意識深處潛藏的恐懼……

昨天下午那個噩夢中看到的東西,這會兒她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來,仿佛它們硬要往她腦海裏鉆似的。

顏妍發現手機還在放著《大悲咒》,就是聲音很小。她把調大了些,強迫自己去聽,心跟著慢慢靜下了幾分,有了點安全感。

“還是輸液吧。”顏麗琴有點愁。如非必要,她不想讓顏妍輸液的。

小區附近就有正規診所,還挺靠譜的,治個發燒應該沒問題。

顏麗琴扶著顏妍下樓,開車去了診所。醫生給她看了下,量了體溫,這會兒燒到39度以上了。又問了下她身體情況。她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,也看不出究竟什麽毛病。

診所裏的老中醫又給看了下,說是受了驚嚇,因為體虛所以發燒。退燒之後,最好還是養養心氣。

提起驚嚇,顏麗琴一下就想起來了昨天的事,這才有些恍然大悟。

不過她也不敢說這兩件事有什麽必然聯系,甚至也不太相信鬼壓床就是有鬼。反倒是中醫的說法挺起來靠譜一些。

顏妍輸液降燒,但還是困得不行,就在病床上睡了。手機聲音開得小,放在身側,她也沒再去看。

她睡也無妨,顏麗琴在邊上陪著她。

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後,顏妍醒了過來,水還有一點沒輸完。顏麗琴連忙問:“覺得怎麽樣?”

顏妍說:“好一些了。”

她用詞精準。睡了一覺之後,的確是好了一點,但仍然有些難受,又困又累。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。

雖然仍然沒什麽力氣,但她的確清醒了幾分。輸液的時候無事可做,她下意識地摸起了身邊的手機,打開一看,挺多微信消息。

一看時間,已經上午九點多了,平時這時候,學校正在上第二節 課。大概班裏同學早就發現她沒去上課吧。

顏妍手機解鎖,點進微信,看到了一排小紅點兒,都是關懷,詢問她怎麽沒去上課,是不是病了。

她大致看了一下,有些躺列的同學,只發了一兩句,已經挺仁至義盡;消息最多的當然是她同桌,寧茶那個小話癆。

徐知衍也給她發了兩條消息。可能因為生病了,顏妍挺遲鈍,這回她沒什麽感覺。

但讓她意外的是,藍雲姣,竟然也給她發了兩條消息。原本她以為,大家要彼此永久躺列了,只有一層薄薄的同學之情。

顏妍先點進藍雲姣的消息,滿足一下好奇心。和其他人一樣,藍雲姣也在問她是不是病了。

但在這條消息之前,還有一條撤回的,也不知道具體內容是什麽。顏妍正病著,耐心有限,皺了下眉頭就不再關心了。

她現在躺著,打字不方便,就沒立刻回覆他們。

等了一會,水輸完了,拔掉了針頭之後,她慢慢坐起來,能自由活動了。雖然還是有些頭暈惡心,卻比之前好上許多。

診所的醫生建議她多休息,不放心的話,可以在這先待會。

顏妍就又坐了會,開始回覆同學們的消息。打字太累,解釋一遍就夠了,剩下的覆制粘貼。但是和同桌多聊了兩句。

回覆藍雲姣的,一時沒有反應,大概是在專心上課。

直到最後,顏妍才點開徐知衍的消息。

原來,他在7:49的時候,就發過來了一個“?”。又過了半個小時,八點二十的時候又發,“病了?”

七點五十左右她正下樓去診所,沒心情看手機,放在兜裏,根本沒管。

顏妍盯著聊天界面,在想,他這麽早就發出了疑問,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要生病?

她除了無可奈何之外,也沒別的想法。又不是他讓她生病的……

但轉念間,顏妍擡頭看向顏麗琴,不知道徐知衍有沒有和媽媽聯系。可她看不出來這些,又不能直接問,就隨它去吧。

顏妍慢慢回覆徐知衍:“是的,發燒了。今天請假。”

他似乎在玩手機,沒過幾秒種,就回覆道:“就知道。”

顏妍盯著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,腦海裏浮現出他漫不經心說話的清冷模樣,不禁有點火氣上湧。她再次深深感受到了,這人,有時候真的很欠扁。

她給他的備註名稱是“天地徐徐”,因為“解剖刀”看起來實在有點瘆人。

天地徐徐:“是因為昨天去了博物館?”

天地徐徐:“班裏只有你生病了。”

顏妍:“……”

雖然微信文字消息聽不出語氣,但這看起來真的很像是幸災樂禍哎!

她腦海裏有個小人兒,在叫著:“拉黑拉黑拉黑拉黑!”

但理智告訴她,不要,鬼壓床這事還沒解決呢。

顏妍耐著性子,言簡意賅的把昨天發生的事說了下:“昨天回家,午睡的時候鬼壓床了,嚇得要死。晚上睡覺放著大悲咒。早上起來發燒了。”

她又問:“大概是哪裏出了問題?”

天地徐徐:“你確定不是半夜就發燒了?”

接著又是一條:“鬼壓床看到了什麽?能否具體描述?”

簡直是在逼著她回想當時的場景,顏妍一想就感覺身上毛毛的。大概親身經歷過,才會有這種感覺。

她本來就不是膽大的人,掃了一圈診所,看到附近的人有十個左右,便多了些安全感。才慢慢告訴他昨天的感受。

簡言之就是意識昏沈,無法動彈,周身發麻,很冷。然後,就是看到了些奇怪的東西……

天地徐徐:“能否詳細描述一下,女鬼長什麽樣子?”

顏妍:“……”

你好煩啊QAQ

她皺緊了眉頭,才回答:“博物館,照相館那個新娘子。”

天地徐徐:“沒事,別怕。你還挺聰明的,知道放大悲咒。”

隨後又說:“其實你兇一點,鬼也不能怎麽樣你。都是欺軟怕硬的。”

顏妍心情覆雜,著實無語,發了個“。”

天地徐徐:“我是在傳授經驗,下次遇到這種情況,就不會怕了。”

顏妍心說,還下次?你有毒,不跟你聊了。

還是同桌說話好聽,跟你說話影響心情。

然而和他聊了會兒,簡直消耗了大半的精神。顏妍又覺得困了,沒了再聊天的心思。

天地徐徐:“現在燒退了嗎,感覺怎麽樣?”

顏妍匆匆回道:“快了吧。我困,去睡了。”

然後很誠實的按滅了手機,和顏麗琴說想回家睡覺。

看她體溫也沒之前那麽高了,雖然沒徹底退下去,但沒什麽大事了。顏麗琴就同意,帶她回家。

到家之後,顏妍回自己房間睡去。顏麗琴在一旁陪著她,拿出手機一看,看到徐知衍發了消息過來。

言簡意賅,簡單粗暴:“顏阿姨,昨天我們班去了博物館,下午顏妍同學是鬼壓床了嗎?我懷疑是沾了不幹凈的東西。她睡了,就麻煩你給她拍張照片,我看看好嗎?”

緊跟著又說:“正臉,不要美顏。”

“……”顏麗琴心說,瞎說什麽大胡話呢,我家的小仙女用得著美顏嗎?

不過顏妍現在氣色不是太好,看起來有點蒼白。她似乎真的挺困,鉆進被窩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,黑密的長睫一動不動,櫻唇輕抿著。

顏麗琴猶豫片刻,把心一橫,調整角度,給女兒拍了一張正臉。生了病也還是挺好看的。發給徐知衍之前,顏麗琴說:“不要外傳。”

徐知衍:“看完就刪。”

顏麗琴把圖發了過去,心裏覺得倒也不必。她其實還是挺信任這孩子的,只是覺得有點玄乎。盡管她不甚了解,卻也隱約知道,算命和鬼神雖然同屬於玄學,但似乎不是同一個體系啊?

這小朋友會得這麽多?

徐知衍很快就給了回覆:“確實沾了些晦氣,但沒什麽事。”

反正沒丟魂兒,情況就不算嚴重。

沒等顏麗琴回覆,他又說:“去晦氣挺簡單的。”

說著發過來一大段文字,顯然是提前編輯好的。

顏麗琴仔細看了下,叫她去藥店裏買二兩朱砂,買成色好一些的,在藥店磨成粉。然後折一根柳枝。回家把朱砂粉融在一盆清水裏,然後用柳枝沾著朱砂水,衣服上渾身上下灑一灑,就行了。

朱砂能辟邪,這在民間廣為流傳,顏麗琴當然也知道。可她從來沒試驗過。看著這段文字,不免就有些半信半疑:真的假的?很玄乎的樣子。

但為了女兒,她當然願意試一下。況且這辦法還算簡單易行,聽起來沒什麽危害。起碼是比畫符、喝符水要健康安全一點。

顏麗琴去看了看顏妍,有點放不下心,她要是出門,家裏就剩顏妍一個了。

一時想不起拜托誰去做這件事,而且熟人如果問起來,就有種微妙的尷尬。顏麗琴糾結中忽然想起,可以在網上找跑腿的啊。

最後她在一個APP,發布了一個看起來挺奇葩的任務,還真有人秒接單。

四十分鐘後。一個跑腿小哥到了小區下面,顏麗琴下去拿上來,挺滿意的,不枉開了挺高的價。

朱砂在大藥房磨成粉了,現在是春天,到處都有青嫩柳枝。道具是齊了,但顏妍還在睡。

顏麗琴糾結了下,把她喊了起來,讓她穿上外套,站下來。

顏妍一臉呆萌的站在臥房裏,看著媽媽端過來一盆泛著紅的水,桌上還放著根柳條兒。她有些茫然:“媽媽在做什麽?”

顏麗琴把盆放桌上,說:“你睡覺的時候,那位徐同學和我聊了一下,說你沾了晦氣,叫我用朱砂給你驅驅邪。”

“……”顏妍輕輕蹙著小眉頭,但沒有說什麽。朱砂確實是廣為人知的辟邪物,沒毛病。她心裏其實挺期待的,希望能有用。

柳條灑水花不了多久,顏麗琴不放心,反覆灑了兩三遍,也才兩三分鐘。盆裏的朱砂水根本沒什麽損耗。

顏妍慢慢的眨眼:“我去睡了?”也許一覺醒來就好了。

顏麗琴說:“睡吧,我問問剩下的水怎麽辦。”

很快得到回覆:“不想浪費的話,可以把屋裏都灑一遍,反正沒壞處。”

接著又補充:“角落裏多灑點。”

屋裏灑完之後,顏麗琴無事可做,試了試顏妍額頭溫度,又拿額溫槍測了下。溫度算正常範圍,稍微偏高。她終於慢慢放心下來,去做午飯。

顏妍睡了兩個多小時,快十二點的時候,醒過來了。一覺醒來,感覺精神好了許多。

雖然沒有“疲倦一掃而空”那麽誇張,但的確感覺身子、腦袋都輕了不少。她一邊坐起身,邊在想:朱砂,真有這麽神奇?

不過起來的時候,她覺得腦袋還是有一點暈乎,卻比之前好了太多。想來朱砂也沒有立刻百病全消的效果。

但確實能夠驅散一些負能量。

顏妍精神好了,早上沒吃什麽東西,現在還覺得餓了。但沒敢吃太多。

“怎麽樣,我看朱砂真的有用,但你臉色還不是太好看。”顏麗琴觀察著她。女兒生一次病,她心裏得難受好一段時間。

顏妍考慮了下,說:“好不少了,但去上課的話,可能有點累……”

她自己能感覺到,比健康的時候要虛弱點。大概是身體被所謂的晦氣侵蝕了點?

顏麗琴說:“那就明天再去上課。”

接著又提議:“要不,你去給你同學道個謝吧,聽說他現在跟你一個班了。”

顏妍擡眸,和顏麗琴對視了一眼,不知為何,她覺得媽媽的目光似乎有點深意?也可能是她心裏有鬼,所以看什麽都異常……

顏妍把手機摸到手,打開微信,猶豫了下,才給徐知衍發消息:“謝謝你,我現在好多了。”

過了十來秒,徐知衍回覆:“小事,不用謝。”

接著又問:“你還是在家休息吧,明天再來上課。”

顏妍:“嗯。”

然後聊天界面安靜了有一分鐘。

她在考慮,上午在診所有點困就沒再聊了,現在要不要現在就問清楚,鬼壓床到底怎麽回事?以前沒有親身經歷過,所以就沒什麽感覺;現在自己中招了,她心裏盤旋著百千疑惑。

對此網上也有一些科學解釋,但是怎麽解釋她看到的人影和眼珠子呢?難道是錯覺嗎?那又怎麽會有晦氣?

可她又不敢問,直覺徐知衍嘴裏說不出什麽好話來。想聽他回答?指不定就是個午間恐怖故事。

她在糾結的時候,對面忽然發過來一個“?”

天地徐徐:“我能感覺到你的猶豫。”

顏妍:“這也能感覺到?”

天地徐徐:“是的,對方正在輸入中。已經快兩分鐘了,什麽都沒寫出來。”

緊跟著又追了一個問號。

顏妍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她在沈思,真沒註意是在輸入法界面上。他這幾句話,簡直了,成功的把她的不安沖散了。

想著萬一以後再遇到該怎麽辦,顏妍把心一橫,問道:“我想問你,鬼壓床到底怎麽回事?玄學的解釋是什麽?”

天地徐徐:“哦,你想問世上到底有沒有阿飄。”

顏妍:“……”知道就好了,為什麽非要說出來呢?

太討厭了。

天地徐徐:“你覺得它有就有,覺得沒有就沒有唄。信則有,不信則無,有什麽好說的?”

顏妍竟有片刻的無言以對。但這都是敷衍人的回答。轉念一想,她意識到,那就是說,是真,可能性比較大咯?

雖然她自己穿書而來,世界觀也算是經受了洗禮,卻不代表她能接受其他任何一切玄學說法。

天地徐徐:“不要多想,心裏也不要老念叨這回事。保持一顆平常心。”

顏妍心說我平靜不了。他上午的大實話雖然討厭,但說得對,全班人都去了博物館,只有她生病了。

一定是有原因的。

顏妍問:“我昨天為什麽會鬼壓床呢?”

隨後她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太明白,補充道:“為什麽,是我呢?”

天地徐徐:“魂弱。”

很簡單的兩個字,卻猶如千鈞,狠狠的敲擊在顏妍的眼瞳上。

她瞳孔微微一縮,盯著他們的聊天記錄,看了好一會兒,才問:“這是什麽意思?”

她心頭甚至有種異樣的緊張,從這兩個字裏聯想到了很多——是不是因為她穿書過來的,所以魂魄弱一些?

天地徐徐:“沒什麽意思。就是讓你以後少去那些地方。”

又跟了句,老氣橫秋的:“不聽老人言,吃虧在眼前。”

顏妍:“……”你也不多大,謝謝。

徐知衍似乎不太想跟她解釋涉及鬼神的問題,可能是怕又嚇到她,只叮囑了下:“反正這次是個教訓,以後小心點吧。”

然後:“#再見#”

“……”顏妍看著這個表情,總有一種自己要對方被拉黑的錯覺。

他不想聊就算了。顏妍已經想到了,有的時候懂得太多未必是件好事,或許會不由自主的整天想這些,慢慢的或者會發展成異類。

而且知道得越多,或許會越恐懼,做一個無憂無慮的普通人,未嘗不好。

但她退出聊天界面的時候,又看到了一條好友申請。

是徐知衍。

他果然有兩個微信號。

可她不明白,兩個號都要加她,是什麽操作?這人行為總是這麽迷惑,大概大佬的腦回路和她等凡人不一樣吧。

一個號都加了,第二個自然也沒有理由拒絕。她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。

這個號昵稱也很畫風清奇,叫“利益眾生”,聽起來像時時準備著舍己為人。難以相信,外表看起來清冷冷的人,有個這麽暖乎乎的昵稱。

盡管顏妍覺得他很怪異,但,蒙受過救命之恩,她心裏完全生不出來嘲諷的意思。

甚至還覺得挺對,隱約想明白了,為什麽他要救她。或許他也幫過其他的人,只是她不知道罷了。

利益眾生:“備用。”

緊跟著:“睡覺了,你也休息吧。”

他總算沒再發再見的表情了,顏妍謝天謝地。

下午顏妍在家裏休養著,但控制不住的疑惑某些事,在網上搜一些資料。不過各有各的說法,她也不知道該相信誰,索性都當故事看好了。

以後有機會的話,還是直接去問某玄學大佬算了。

這晚睡覺的時候,她心有餘悸,還是放著大悲咒的。不過通訊軟件仍然沒有提示音。

也就沒看到,快半夜的時候,徐知衍兩個號,各自給她轉了一萬塊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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